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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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萧至宁就在荆禾家住了下来。荆禾每天会端来草药粥，有时还会采些野果回来。她不会医家术法，只能每日引着体内稀少的灵力，一点点润过脸上的伤口——那里的疤痕最明显，回王府前总得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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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傍晚，她对着荆禾递来的铜镜照了照，脸上的血痕已经淡成浅粉，不细看几乎看不出。她站起身，对正在缝补旧衣的荆禾道：“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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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禾抬起头，手里的针线还在半空中：“我送你到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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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萧至宁理了理荆禾给她找的干净布裙——虽不是她的衣服，却洗得很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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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那间灰暗的小屋时，晚霞正染红半边天。回王府的路她认得，只是走得比来时慢，肩膀的伤还没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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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王府侧门，守门的侍从就瞪圆了眼，转身就往里跑，声音慌得变了调：“快去通知王爷夫人！郡主回来了！郡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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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至宁走进院子时，正撞见林素薇从正屋出来。她穿着石青绣兰草的褙子，脸色比往日更冷，看见萧至宁的瞬间，脚步都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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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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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在院子里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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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至宁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渗出血丝。她慢慢转过头，看着林素薇举着的手，那只手上还戴着银镯子，镯子上的纹路硌得她侧脸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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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侍从都低下头，没人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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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薇的声音像淬了冰：“你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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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的疼还在蔓延，萧至宁却没抬手去揉，只垂着眼，声音压得很低：“女儿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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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睑垂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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