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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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回廊浸在不知名的虫声里，秋日的阳光透过紫藤架，在青石板上筛下碎金似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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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萧至宁照旧靠着廊柱上翻着书，元朗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正用帕子擦着刚买的桂花饮白瓷碗——他总怕碗沿沾了灰，擦得格外仔细，碗沿的冰裂纹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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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闷响突然砸破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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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抬头，看见回廊尽头的转角处，一个玄衣男子正扣着个布衣少女的后颈。那少女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粗布裙上沾着泥，手腕被男子攥得发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挣扎声。还没等她站稳，男子的肘尖就狠狠撞在她腹部，少女像片枯叶似的蜷下去，额头抵着地面，指尖抠着石板缝发抖。男子嫌她碍眼，抬手就往旁边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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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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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娇叱突然炸响。那少女刚摔出去，就撞上了一队人的衣摆。为首的少女穿着月白绣玉兰花的罗裙，鬓边簪着鸽血红的珠钗，正是长公主萧明玥。她身后跟着四五个贵女，此刻都怒目瞪着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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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男子显然没料到转角有人，看清萧明玥的珠钗时，脸色骤变。他没敢停留，指尖在腰侧一按，竟借着廊柱的阴影悄无声息地退走了，只留下那布衣少女趴在地上，背上的粗布都被血浸得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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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野丫头，敢撞公主？”萧明玥身后的一贵女立刻踢了踢少女的脚踝，语气尖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脏了公主的裙角，你赔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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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疼得缩了缩，却咬着唇没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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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看得眉头直皱，手已经按在了石凳上——他虽无窍，却从小跟着护院练过些拳脚，见不得有人这样欺负弱小。萧至宁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要起身，指尖在书页上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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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是首富之子，有钱却无实权，在萧明玥这位长公主面前，贸然出头只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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