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群众不是背景板,是活体公章

笔直，像是要把整颗心都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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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孙倩的摄像机自动切换了高清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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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来对准阿婆的眼睛，那是双被岁月泡得浑浊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姑娘，你拍过官给老百姓下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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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声音带着乡音，"前年暴雨，我孙子卡在塌房里，肖主任跪了半小时，膝盖压在碎砖上，血把泥地都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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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巍巍摸向胸口，那里别着枚褪色的党徽，"那些站得直的官，喊起口号比谁都响，可真到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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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没举纸板的手拍了拍肖锋的拐杖，"能弯下腰的，才是真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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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倩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后台发来的提示：刚拍的15秒片段播放量破百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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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时，正看见赵科掏出手机，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发白——短视频平台上，"北大才子vs百姓信任"的话题已经爬上热搜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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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你来说。"肖锋突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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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老杨攥着个牛皮纸袋挤上来，袋子边角磨得起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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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来的瞬间，满大厅都是纸页摩擦的沙沙声——那是整整两沓土地确权清单，每页右下角都按着红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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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村每户签字确认的补偿款发放记录。"他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哽住，"肖主任没拿过一分钱，连我家那间老房的搬家费，都是他自己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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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提高声音，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晃，"我知道你们怀疑他和苏主任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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