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考场外,民心才是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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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微扬，像极了八年前在雨里捡简历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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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的锋芒藏在自卑里，现在却藏在温和的笑里——藏得住，却亮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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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过十字路口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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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正要关掉，却瞥见发件人显示"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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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片刻，把手机递过去："有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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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睁眼，屏幕上只有一行字："王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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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瞬间冷下来，像把淬了冰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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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摩挲着手机壳上陈阿婆孙子贴的小国旗，低笑一声："好啊，这次，我不光要他认错，还要他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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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不知何时落了雨，又在此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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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穿透云层，照在他缠着绷带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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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旧伤还在疼，却比任何勋章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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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震动，孙倩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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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刚要接，苏绾按住他手背："先睡会儿，我帮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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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反对，闭眼时听见苏绾温声说："孙记者，肖主任刚考完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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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收到匿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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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渐起，模糊了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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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嘴角却勾着势在必得的笑——该来的，终究要来。\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