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阳谋不是套路,是把刀插进规则里

肩膀，掌心压得有点重：“那我就等肖组长给全省立个新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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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时，红塑料袋在晨光里晃了晃，塑料褶皱折射出暗红光晕，像团烧不起来的火，闷在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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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合上的刹那，肖锋摸出手机给老周发消息：“张副组长送的蜂蜜，麻烦转去纪委物证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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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亮起的蓝光映在他瞳孔里，他盯着“整改督导组组长”的任命文件，指节捏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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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周梅在宿舍楼下骂他“没出息”时，他也是这样攥着选调生报名表，纸边割得掌心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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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被王总买通的村主任把他推下河堤时，他也是这样咬着牙爬回村委会，指甲缝里全是泥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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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苏绾的消息跳出来，清脆如檐下风铃：“十分钟后到你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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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大院307室的门还没开，肖锋就着走廊的窗户整理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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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映出他略显苍白的脸，额角还挂着一滴未干的汗，是护具闷出来的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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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哒、哒、哒，像秒针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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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踩着细高跟过来，风里飘着她惯常的雪松香水味，冷冽中带着一丝松针折断的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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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抱着一摞文件，最上面那份标题是《县域灾后重建资金监管指引（草案）》，边角被翻得卷了边，纸页泛黄，像被夜熬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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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改的。”她把文件拍在桌上，发梢扫过肖锋手背，带起一阵微痒的静电，“三方共管账户，村民代表占两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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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翻开看了两页，指尖在“资金拨付需三分之二代表签字”的条款上顿住，纸面粗糙的纤维感刺着指腹：“这不是防贪，是让人不敢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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