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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他对着窗台上那盆快枯死的绿萝轻声说,叶片边缘已卷曲发黄,指尖碰了碰,簌簌落下几片碎渣,“李昊。”指尖划过笔记本里夹着的周梅上周在县文旅局会议上摔文件的新闻剪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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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初嫌他“没出息”时,也是这样红着眼眶摔他送的钢笔,那支笔落在水泥地上,笔尖“咔”地折断,像一段戛然而止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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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时,他正把最后一沓财务明细用长尾夹夹好,金属夹子“咔”地合拢,清脆得像一声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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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苏绾抱着个牛皮纸袋站在晨光里,发梢还沾着细水珠,显然是从市里赶早班车来的,衣领微湿,带着清晨高速路旁草叶的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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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高速上接到小李电话。”她把纸袋往他怀里一塞,是打印好的全省文旅项目数据规范文件,纸张还带着打印机的微温,“举报信说你游客量虚高30%,但根据省厅刚发的统计口径,周边乡镇过来赶早集的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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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谁干的。”肖锋打断她,指腹摩挲着纸袋边缘的折痕,那折痕像一道旧伤,“周梅上个月在县文旅局放话,说青云镇的项目是‘绣花枕头’,李昊作为分管副镇长,项目批地时卡过我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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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翻出张奶奶的收款记录,纸面泛黄,字迹清晰,“但他们没想到,张奶奶的竹篮订单,我让每个买家都签了姓名电话——包括周梅她表姨,上周五还来镇里闹过说竹篮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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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忽然笑了,眼底的冰碴子化了,笑意像春水破冰,缓缓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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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哪是留痕,是给对手挖陷阱。”她伸手帮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衬衫领口,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指尖扫过他颈侧,留下一丝暖意,“马处是我爸老部下,当年查我爸案子时被停职三个月都没松口。你准备的材料,他会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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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整,镇政府大院的银杏树下停了辆黑色帕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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