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棋逢对手,道不同亦同行

标就是指挥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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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常委的声音像台旧收音机，嗡嗡作响，“去年我们镇信访量下降15%，这就是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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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西沟村的灌溉渠修了三年还在‘规划中’，”肖锋把笔记本翻到画满红圈的那页，声音略微提高，“考核只看结果，不看过程，资源就会往‘容易出成绩’的地方流——比如产业园的围墙，比村民的灶台高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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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响起几声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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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末位的民政办老王摸了摸后颈，肖锋知道他想起上个月替独居老人张奶奶申请危房改造，批文卡在“手续不全”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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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转着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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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委，肖主任，你们觉得，一个乡镇干部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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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力。”赵国栋立刻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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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怎么说，下面怎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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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调力。”农技站站长擦了擦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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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村各户想法多，得兜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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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肖锋时，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清晰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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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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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判断力。”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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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该做——比如修渠比刷墙重要；什么不该做——比如用扶贫款填面子工程的窟窿；什么必须坚持——比如村民按红手印的诉求，不能当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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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挂钟“滴答”走了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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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一个小坑，赵国栋的指节捏得发白，老王突然重重吸了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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