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基层改革的试金石

“是。”肖锋点头，“用拆迁旧砖磨碎了重新烧，成本降了四成，村民还能挣手工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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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直起腰，阳光穿过她的发梢，在肩头落了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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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主任，你很懂‘借力’。”她突然说，声音里有了丝温度，“政策是力，村民是力，问题本身也是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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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夕阳把镇政府的围墙染成橘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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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研组的车都开走了，只有苏绾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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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抱着公文包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翻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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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苏绾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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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办公桌后，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了，露出一截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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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堆着今天的汇报材料，那份省农业厅的备案名单被折了角，压在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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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在会上没说完的话。”她指了指椅子，“关于资源错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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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坐下，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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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里把钱投在产业园这种‘面子工程’，可村民要的是路、是水、是能挣钱的合作社。”他说，“资源错配不是钱不够，是没把钱花在‘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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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托着下巴看他，目光像把尺子，量得他心里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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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更具体的建议……”她停顿了下，从抽屉里拿出个u盘推过来，“今晚整理份报告给我。省厅下个月要开基层改革研讨会，我想带份能落地的方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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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的喉咙突然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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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昨夜月光里的感谢信，想起王婶子粗糙的手掌，想起西沟村老槐树下的鞭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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