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风不静,树难止

节在桌上轻叩，节奏像在敲摩斯密码，“那你继续理，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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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时，风卷着雪粒子灌进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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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摸出手机，有条未读短信：“你在查的事，牵涉甚广，建议适可而止。”发件人显示“未知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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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回复，只截图保存，然后给郑敏发消息：“从今天起，所有文件流转都要登记，复印件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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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敏的语音秒回，带着抽鼻子的声音：“肖哥，我、我知道了……刚才陈所长把我叫过去，说我昨天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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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肖锋望着远处的镇政府大楼，玻璃幕墙映着铅灰色的天，“你只需要做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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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陈书记的办公室门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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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递上《关于重新核算青云镇扶贫资金使用情况的计划书》，纸页边缘被他翻得卷了边：“我申请成立专项小组，由纪检组全程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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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记摘下老花镜，指腹摩挲着计划书上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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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停了，阳光穿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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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会动多少人的蛋糕？”他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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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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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还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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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想起三年前周梅甩在他脸上的分手信，想起老张哭着说“孙子学费”时的颤抖，想起母亲用钢笔在他笔记本上写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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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视着陈书记的眼睛：“因为这些钱，本应该在村民的鸡舍里、在孩子的书包里、在老人的药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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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记沉默了片刻，提笔在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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