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权力与道义的较量

sp;她转身时杯沿碰在水池上，溅湿了袖口，水珠顺着腕骨滚进衣袖，冰得她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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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已经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车钥匙，钥匙圈上的小铃铛叮铃一响，清脆却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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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招商局最近缺个综合岗，要求有基层经验的……”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郑敏低垂的眼睫上，“我跟局长提过你，说你做事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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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敏的手指绞着湿袖子，指甲在布料上掐出月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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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昨夜自己蹲在电闸箱前，用铁丝拧锁时手抖得像筛糠；想起肖锋说“相信我”时，眼里那种让人安心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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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画面像老电影，在脑海中一帧帧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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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梅嘴里的“县招商局”四个字，又像块磁石，吸得她喉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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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她刚开口，走廊传来脚步声，周梅已经笑着拍了拍她肩膀：“不急，晚上来福楼的局，你也来坐坐，咱们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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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记的办公室飘着茉莉花茶的香气，混合着老书记抽屉里常年存放的风油精味道，形成一种奇特而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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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坐在藤椅上，看老书记把搪瓷缸里的茶叶渣子倒进水盂，水盂里沉着半枚没洗净的酸黄瓜——王大爷今早硬塞给他的，说“肖同志比那赵瘸子强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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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酸黄瓜泡得发黄，浮在水面，散发着一股发酵的咸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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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务副镇长老林暂代书记，”陈书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肖锋脸上顿了顿，“但稳定是表面，乱子在底下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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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伸手敲了敲桌角，声音不大，却让空气都震了一下，“你说，现在最该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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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想起昨夜郑敏短信里说的“王大爷放鞭炮”，想起督查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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