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纸里包不住火

;“周局长日理万机，哪能让你累着。”肖锋扯了扯领带，动作慢得像在拆炸弹，喉结滚动间泛起一阵皮革与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再说核查组要避嫌——你前男友当副组长，你直接参与，传出去对项目清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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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的脸白了又红，涂着珊瑚色甲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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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笑出声，从鳄鱼皮手包里摸出口红补了补唇峰，镜面刷子蹭过嘴唇时发出细微的“沙”声：“肖副组长会打算盘，我配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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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时郑敏追出来，羽绒服帽子上的绒球晃得人眼晕：“肖哥，我把合同复印件都标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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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递过u盘，指尖还带着打印机的热度，“云溪乡那几家农户的签名，我比对过赵书记旧档案，笔锋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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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捏着u盘，金属壳子凉得扎手，指尖微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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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周梅踩着细高跟往停车场走的背影，她的香奈儿外套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酒红色真丝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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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年前他攒了三个月工资给她买的那件，颜色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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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掠过脖颈，带着她残留的香水气息，甜中带苦，像一场未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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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访第一站是云溪乡东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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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带着两个组员蹲在晒谷场上，王阿婆攥着皱巴巴的补偿协议直摇头：“俺不识字，村主任说按个手印能领五千块。可到现在就见着两千，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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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噤声，目光往村口小卖部扫去，那里有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正对着手机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却仍被风吹来几句断续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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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爷，您这签字是本人写的？”组员小吴举着合同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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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岁的老人眯眼瞅了半天，突然拍腿：“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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