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棋子还是棋手？

名义跑遍了湖边七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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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敏帮他翻出近五年所有土地流转合同，档案室的旧木柜里飘着霉味，她蹲在地上找资料时，发梢沾了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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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主任，这些合同好多签名都不像本人写的，你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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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一份协议，“王大爷目不识丁，按的手印却在甲方栏，乙方栏倒签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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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把合同扫描件发给在审计局工作的老同学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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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手机震动起来，陈阳的语音带着沙哑：“你让我查的那笔‘咨询费’，收款账户是个空壳公司，法人是赵国栋他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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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声盖过了窗外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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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栋是镇党委书记，平时总说“稳字当头”，上个月还拍着他肩膀说“年轻人别太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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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电脑里的资金流向图上，那笔百万“咨询费”像条毒蛇，从白月湖项目账户游进了私人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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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调查报告加密发给苏绾时，附了句：“若要推进调研，必须先厘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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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十点，手机在枕头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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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的声音裹着电流声：“你比我想的还要细致。”停顿片刻，又说：“但这些还不够——我们需要他们‘签字画押’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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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肖锋站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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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漫过镇政府大院，那棵老梧桐的影子投在墙上，像道张开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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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苏绾白天说的“他们不会防着你”，可此刻，他分明听见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汽车声——是从赵国栋办公室方向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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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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