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阳谋之下藏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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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栋的西装后背洇出片湿痕，他起身时撞翻了椅子，金属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像是某种信号，宣告这场博弈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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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主任，跟我去取合同。”周梅直起腰，笑容比刚才更甜，指甲却掐进肖锋小臂，疼得他肌肉一跳，“有些老合同在我办公室保险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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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任由她拽着，经过赵国栋身边时，闻到股浓烈的烟草味——这是他从前最烦的味道，此刻却像根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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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真正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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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他让郑敏给供电所老张送了箱土鸡蛋，老张拍着胸脯说“赵书记办公室那栋楼的变压器，我能让它说停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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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晚八点整，赵国栋办公室的灯“啪”地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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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站在宿舍窗口，望着那栋楼漆黑的窗户，听见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赵国栋的司机在喊“备用电源怎么还没来”，还有周梅的尖叫“我的手机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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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兜里的老式诺基亚，屏幕亮起，是郑敏的短信：“电闸箱锁被我用铁丝拧死了，老张说至少两小时能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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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在李怀林的笔记本上投下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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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站在督查组临时办公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险待查名单”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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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时，赵国栋的西装皱得像团纸，领带歪在锁骨处，看见肖锋时，眼神像被踩了尾巴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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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记，跟我们走一趟吧。”财务组的小王举着工作证，声音里带着股少见的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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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跟在后面，发梢乱成鸟窝，看见肖锋时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句“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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