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铜牌下的人心

推开时吱呀一声，老旧铰链发出刺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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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三张办公桌蒙着薄灰，靠窗那张的抽屉半开着，露出半截褪色的笔记本，封面还残留着模糊的墨迹，散发着一股陈年纸张特有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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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整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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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秀兰发来的消息：“市图书馆三楼文学区，《沧浪之水》第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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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图书馆的空调开得很足，凉意贴着皮肤渗进骨缝，连呼吸都带着金属般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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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富明找到那本书时，一张便签从书页间滑落，字迹娟秀如她本人：“周文斌今早六点坐高铁去了省城，同行的有李墨臣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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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角洇着水痕，像是刚写完就急着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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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科长？”林秀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蓝布外套的口袋里鼓着一本熟悉的《飞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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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粗糙，随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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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绞着衣摆，眼尾微微发红：“我托团市委的朋友查的车票信息……你现在树大招风，周文斌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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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陈富明把便签折成小块塞进钱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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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兰的耳尖泛起薄红，正要说话，图书馆的广播突然响起：“请读者保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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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后退半步，碰倒了旁边的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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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本《资治通鉴》哗啦啦掉下来，管理员的目光立刻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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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拍打地面的闷响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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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她弯腰捡书，发梢扫过陈富明的手背，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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