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故人归来,暗箭难防

的摩擦声，像是某种不安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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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望着奖状右下角自己的名字，突然想起上周三去张阿婆家核实时，老人攥着他的手掉眼泪：“小肖啊，你记的那本子比我亲闺女的日记本还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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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西装内袋的钥匙，打开抽屉又合上——周明远的材料锁得好好的，可周梅这把“旧刀”，怕是要先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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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研会当天，镇政府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太足，冷风扑在后颈上，让人忍不住缩起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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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刚坐下就觉得后颈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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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有种压抑的紧张感，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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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踩着细高跟进门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转——她穿了身宝蓝色西装套裙，胸针是枚镶钻的鹰，在灯光下闪着锐利的光，正对着墙上“为人民服务”的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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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主任。”周梅把文件夹“啪”地拍在桌上，封皮上“乡村振兴产业对接会”的烫金字刺得人眼疼，像是某种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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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开文件，指甲盖涂着酒红色甲油，颜色浓烈得仿佛能滴下来，“我看了你们报的扶贫数据，精准率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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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视全场，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可我带着招商局的人随机抽查了三个村，下河村的张铁柱，马坊村的李桂英，还有东沟村的王大强，这三户都没达到脱贫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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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响起抽气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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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栋坐在主位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茶杯沿，眉头皱成个川字——这个总说“稳定压倒一切”的老书记，最见不得这种当面打脸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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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盯着周梅涂着甲油的指尖，那颜色和八年前她甩他耳光时，他衬衫上的口红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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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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