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青云迷雾,局中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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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斜照下来，落在那几个半明半暗的字上，像是某种无声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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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肖锋的背后吹来，卷起一角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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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终于开了条缝，露出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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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绛红毛衣的中年女人正嗑着瓜子，碎壳顺着门缝簌簌落下，带着点咸香与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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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她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却透着好奇，吐字间还夹杂着瓜子壳落地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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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点头：“我是肖锋，市委组织部通知我八点到这里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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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轮子碾过青石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像是某种低语，又像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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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吐出一口瓜子壳，“吱呀”一声将门全打开，空气中浮起一丝咸腥的瓜子香，混着木门开启时带出的一股陈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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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政府大厅比外头更冷，天花板悬着的老式吊扇积满灰尘，叶片一动不动，像沉睡的巨兽，连呼吸都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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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桌上堆着半袋打印纸，旁边是一只泡着枸杞的搪瓷缸，水面漂着一片没捞净的茶叶，微微打着旋，泛起一圈圈涟漪，像是某种未尽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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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王姐，组织委员。”她扯了扯有些皱的毛衣下摆，朝接待室努嘴，“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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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室的皮沙发裂开一道口子，裂口边缘已经发黑，露出棕黄色的海绵，像是伤口般突兀，触感粗糙，坐上去还有些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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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从抽屉里摸出一份表格甩在桌上，指甲敲着“入职须知”那栏：“填吧，反正也就是走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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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低头填写时，听见手机短视频的笑声不断从桌角传来，外放的声音刺耳又空洞，像是某种刻意营造的背景音，用来掩盖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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