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示弱？是等对方亮底牌

出一道微微泛蓝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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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母亲调解邻里吵架时，总先给双方递杯热水：“急什么，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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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明白了，那不是示弱，是等对方把底牌全亮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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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是在第七天早上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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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对着镜子背面试话术，“基层治理要兼顾法理与情理”刚念到第三遍，门板就被敲得“咚咚”响，节奏急促，却并不失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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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套上外套去开，门口站着老陈——隔壁单元的退休工人，总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此刻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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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因年久而失去光泽，却依旧整洁，散发着淡淡的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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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肖啊！”老陈把保温桶往他怀里塞，豆浆的香气立刻漫出来，带着一股甜糯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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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搓了搓冻红的手，往屋里探了探头，目光落在书桌上堆成山的《半月谈》和《孙子兵法》上，“听说你要考选调？好事！我有个老战友，张叔，以前在市纪委干了二十年，刚退下来。明儿个带你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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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的手指在保温桶上顿了顿，掌心贴着金属外壳，温热透过手套渗入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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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总在小区里帮人修水管、通下水道，上个月他电脑坏了，还是老陈找儿子来给重装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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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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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就看你这娃娃踏实。”老陈拍他肩膀，蓝布衫的补丁蹭得他脖子发痒，棉絮的味道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张叔嘴里能掏出不少干货，什么‘体制里最锋利的刀不是嗓门大，是把规则摸透了当盾牌’，你肯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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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着细雪，肖锋跟着老陈钻进老城区的单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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