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他都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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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该死的李识衍,本该千刀万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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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了桑余能少恨他一些,他硬是压下了满腔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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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余,如果朕答应你,是不是就能弥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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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听着他的话,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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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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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把她险些推入深渊的男人,如今倒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弥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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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谓的弥补,就是将她囚在这金丝笼中,日日赏玩?就是夺走她的自由、尊严,然后假惺惺地问她“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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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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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支离破碎的过去,那些永远回不来的人,他要拿什么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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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心底恨得不行,可面上却是委屈的乖巧,她垂下眸,隐隐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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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愿意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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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乖顺温和,又带着几分委屈的的神情,祁蘅许久没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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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得这么乖,对祁蘅而言,哪怕她现在要的是他的命,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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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只是见一面,桑余也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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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见谁?”他哑声问,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朕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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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的指尖在袖中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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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冯崇果然在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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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冯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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