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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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紧紧抓着她的手，将她摁倒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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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喉头微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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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祁蘅却只是缓缓躺下，将头靠在她胳膊上，像个孩子般蜷缩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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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已经三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就这样……陪我一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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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没反应过来，有些错愕地低头，发现祁蘅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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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他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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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的帝王，竟就这样枕着一个人的手臂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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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声渐歇，晨光透过纱帐洒落在祁蘅脸上，天彻底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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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的眼神逐渐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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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这个毁了她一生的人，也会对自己有这么依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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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余……”祁蘅突然在梦中呓语，无意识地往她怀里钻：“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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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看着他，眼中平静，平静的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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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将链子绕在了他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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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稍稍一收力，她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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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挑眉，正要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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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只苍白鬼魅的手抓住了桑余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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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的眼睛缓缓睁开，对上桑余平静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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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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