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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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识衍前脚刚走，祁蘅便失了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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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朱笔在他掌心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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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是一股忍了许久突然爆发的暴戾，抬手将案上奏折尽数扫落，纸张如雪片般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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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桑余无法死心，他就得想个办法，让李识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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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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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朕盯紧了，别让李识衍把陆晚宁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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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疲惫的仰倒，盯着满地狼藉，忽然低笑出声，“她还有大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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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些年陆晚宁一直在模仿她，所以连身形都那么像……没有人会比陆晚宁更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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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窗棂渗入，在青砖上洇开一片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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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她数着窗外更漏，已经过去整整六个时辰，天就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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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宫殿格外陌生，雕栏玉砌皆是新制，连熏香都是刻意调配的江南气息，只是窗外的景致却很熟悉，她推断这里，应该就是原来的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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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起身，那链子足够她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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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在外面磅礴又模糊，桑余推开一个小缝，透过缝隙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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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晦暗的雨夜，什么都看不清，但还是可以看出，这里可比紫宸殿要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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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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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打算从这里逃，”身后突然传来低沉嗓音，“朕就抱着你一起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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