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明黄的烛火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三年前,我放过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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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一把攥住铁链,将桑余拽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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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鼻尖几乎相触,祁蘅眼睛渗出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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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发现,”他咬着牙,颤抖的压抑着杀意说:“放过你的那三年,我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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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声音发颤,忍住眼泪才没有在他面前落下来:“你明知道,我不会再对你有一分一毫的感情。我至少……已经不恨你了,这已经你我之间最好的结果。你现在这样,是一定要逼我重新恨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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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的眼神骤然阴鸷,他猛地掐住她的脖颈,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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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忘了我。”他声音低哑,带着病态的执念,“我就要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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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被迫仰头看他,呼吸微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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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才是最沉重的想念啊阿余,你我身上都有过血海深仇,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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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想要挣脱,但是没办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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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李识衍断了。”祁蘅命令道,指腹摩挲着她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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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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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忽然笑了,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暗色:“不断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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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俯身逼近,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耳畔,“那朕就先让他活在失去你的痛苦里,尝尝朕这些年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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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收紧,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谁让他……把你从我身边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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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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