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春台殿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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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李识衍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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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抬起眼看向对方，他的瞳仁比一般人大，却黑透了，此刻，好像又被手掌的血洇出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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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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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识衍直视着帝王的眼睛：“臣不日就要举行大婚，特来向陛下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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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骤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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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指尖一顿，新缠的帕子又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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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眸，唇角勾起一个诡异又漂亮的弧度：“冯崇的案子还没审完，你倒有心思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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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已齐，冯崇问斩是迟早的事。”李识衍不疾不徐地说，“但微臣的终身大事，也不可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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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忽然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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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声低哑又轻飘飘的，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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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压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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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真的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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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识衍一字一顿，“臣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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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棂，在祁蘅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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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手，忽然很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透出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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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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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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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识衍怔了一下，眼中明了，随即躬身行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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