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不会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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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疾驰，车轮碾过石缝发出急促的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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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凤凤攥着桑余冰凉的手，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仿佛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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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皇上啊！”柳凤凤压低声音，眼睛瞪得溜圆，“他……他为什么总缠着你跟着你？在江南的那次，他就跟疯子一样跑到书铺来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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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的指尖无意识地捏着衣角，一手的汗，目光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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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阳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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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曾经的那些事，她是打算忘个干净的，也不想让身边的任何人知道她傻得可怜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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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于自己还是李识衍，这都是一颗藏在伤疤下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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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暴露太多，周围的人知道越多，会打破现在的一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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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识衍的出现，对她而言，就是一层美好的梦，桑余怕这是易碎的、随时会散去的，她始终都在小心翼翼的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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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似乎也瞒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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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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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过去的那些记忆如今看来就像一场大雪，落下了，然后又覆盖住，把什么都藏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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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当初是被皇上贬斥出宫的废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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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凤凤蓦地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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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废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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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被废的一个小妃子罢了。”桑余抬起头，眼中泛起苦涩的涟漪，“出宫后，李识衍就带着我去了江南，然后认识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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