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替她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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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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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桑余怕他，是因为他的手段太狠，可是做帝王哪里有不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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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识衍同样心狠手辣，她怎么就一点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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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的心肺仿佛都在沸腾煎熬，只觉得身体很冷。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冲上去，抓着她，质问她，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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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祁蘅自嘲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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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是知道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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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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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走着，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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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识衍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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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什么也没看到，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可能是对那个人的畏惧深刻到了骨子里，一点风吹草动都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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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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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垣被人抬回了府邸，他娘心疼的不行，他还本想让爹给自己出气，可赵德方听到李识衍的名字后，却是什么都没说，面色凝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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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他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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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缠着纱布，还有右掌的伤口，虽经处理，却仍疼得他翻来覆去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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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帐顶，眼前不断浮现白日那双如泛着冷意毫无怜悯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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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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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说过，是那个李家余孽，父亲当时整李俊臣时就跟碾死一只蝼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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