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让祁蘅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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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祁蘅今日来，是来挑拨离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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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怎么会有人比自己还爱桑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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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那些事，哪怕有谎言，可也有爱啊，有肌肤之亲，有切肤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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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看着石桌上那些刺眼的红色婚庆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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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都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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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无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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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廉价的金线绣花，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嘲笑着他贵为天子却求而不得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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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想起来和他的从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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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不甘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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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闻言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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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同心结，抬眸看向祁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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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曾经盛满对他顺从与畏惧的眼睛，如今反倒平静得像一泓秋水，只剩下作为一个百姓对帝王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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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实回答：“没有完全想起来，只是零星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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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眼中泄露出一点希望，他上前一步，“那你现在记忆里最多的明明是朕，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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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乞求，僵硬的笑了笑，想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可怕：“十一年，桑余，你不会那么快忘掉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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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垂下眼帘，长睫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无声的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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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得对，宫中的十一年确实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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