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臣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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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余......”他哑声唤道，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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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这才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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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在触及祁蘅的瞬间变得复杂，有震惊，有厌恶，还有一丝祁蘅读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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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福了福身，礼数周全得令人心碎，“臣妇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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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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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像一把钝刀，迅速又残忍地搅动着祁蘅的五脏六腑，甚至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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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直到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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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没有在意他的痛，甚至都没有察觉他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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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至极，疏离到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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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的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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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她就站在李识衍身边，指尖轻轻抚过那道血痕，眼底的关切几乎刺痛了祁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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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这样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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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她也总是克制的、隐忍的，像一只卑微又小心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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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站在李识衍面前，眼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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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忽然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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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以为，只要他回头，她就会在原地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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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来，她早就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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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名字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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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桑余终于看向他，一时之间只剩对李识衍的心疼，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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