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奴婢以后不会了

一直犹豫，夜里雪停了他才决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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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推开门，殿内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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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没睡，坐在窗边，听到声响，缓缓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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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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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一步步走近，目光落在她缠满纱布的手上，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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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开口，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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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静静看着他，眼里一片沉寂：“陛下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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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他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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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唇角弯了弯：“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快，而且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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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呼吸一滞，忽然往前一步，来到她面前缓缓蹲下身子：“桑余，你是在故意气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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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皱了皱眉，轻声问：“陛下，疼的是奴婢，您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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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瞳孔骤缩，像是被她的话刺到，张口欲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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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在怨朕？”他声音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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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摇头，眼里无波无澜，目光又飘到了远处，像个想事情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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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会了，那日陛下说的很有道理，桑余只是一个奴婢，从前都是桑余不知足。以后不会了，以后，桑余会真正的忘掉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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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从前那个会对他笑、对他信任的桑余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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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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