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奴婢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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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赵德全便匆匆回来复命，刚走到廊下，便见祁蘅正从殿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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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跪下，声音发颤："陛下，桑婕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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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脚步一顿，冷声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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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全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桑婕妤……用火烫了伤口，硬生生把血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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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瞳孔骤然一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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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烫的？”他的声音低沉，努力压着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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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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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站在殿外，雪落在他肩头，积了薄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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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远处侧殿的方向，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哽在喉咙里，咽不下也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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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全跪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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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祁蘅开口，声音低哑，“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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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全摇头：“桑婕妤只问了日子，别的什么都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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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闭了闭眼，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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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猜到桑余问日子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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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每年生辰，桑余都会早早准备贺礼，有时是一枚绣得歪歪扭扭的香囊，有时是一碗熬到半夜的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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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嫌她手艺粗糙，可她却总是笑得眉眼弯弯，说：“殿下不喜欢也没关系，明年我再做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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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不好，但后来，等她的生辰礼倒成了祁蘅的一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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