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陆淮安,你可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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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赵德全的呼唤，季远安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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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口谕，明日早朝后单独召见，商议北境防守之事，统领许是要出征平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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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远安拱手应下，却在转身时又顿住了步子，忍不住问：“公公可知桑良娣如今的伤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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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全面露难色："这……陛下只说，若良娣醒了就送回清梧院，只是要撤了清梧院所有的奴婢，俸禄缩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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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了奴婢，缩减俸禄，那清梧院……和冷宫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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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远安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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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发紧，"劳请公公转告陛下，桑良娣的伤如果不好生养着生了溃烂，那只手一定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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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人！"赵德全急忙打断，"您这是何必呢？陛下这一次是真的很恼怒，若不是还念着旧情，清梧院那一群人恐怕早就去见地府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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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远安听完，又沉默了，他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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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的祁蘅不该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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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全回去了，季远安却还站在宫墙下，望着乾元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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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桑余曾经说过的话："殿下心里装着天下，我只要守着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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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说这话时，她眼里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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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光怕是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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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再明亮的珠子，蒙了尘也会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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