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桑余,你真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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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记得臣妾最爱吃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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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怔住。这个简单的问题竟让他松开手，目光游移到案上那碗已经洒了一桌子的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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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桂花糖。"桑余自己答了，"可自从陆贵妃说闻不得桂花味，除了清梧院，宫中所有的桂花树都被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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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猛地站起来，不慎撞到了身后的琉璃烛台，烛火映得他面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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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几棵桂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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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笑了，烛光中她如释重负地仰起脸："陛下也不喜欢桂花吧？我知道您最喜欢什么，喜欢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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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祁蘅一把掐住她脖子，"你扯这些，是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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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从齿缝挤出声音，"当年陆晚宁被先帝指婚给北寒部落的可汗，没几天就死了。他死的……可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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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脖颈的手突然颤抖起来，祁蘅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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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趁机挣脱，低下了头，声音沙哑："陛下，您和陆贵妃之间还真是情深意切，既然这样，当初她为何不到冷宫里陪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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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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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已经舔到床幔，却没人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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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站在明灭的火光里，影子被拉得很长，长到能裹住整个蜷缩在床角的桑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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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帝王最终只说出这三个字，"从前你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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