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报复

;下一瞬，桑余忽然跳起来，不顾锁链剐蹭皮肉的痛，一把抓住陆晚宁的步摇狠狠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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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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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的暴喝声中，陆晚宁捂着散乱的鬓发踉跄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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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摊开血肉模糊的掌心，金钗上缠着几根青丝，在血泊中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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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看清楚了。"她笑得眼泪直流，"的确不是谁都和我一样，这才是我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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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宁踉跄着扶住屏风，指尖触到散落的鬓发时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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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心养护的云鬓此刻歪斜松散，几缕青丝狼狈地黏在颈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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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发……"她声音陡然失控，完全失了平日清泉般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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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陆晚宁突然转身扑向床榻："你这贱人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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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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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横臂一拦，他看向自己素来端庄的贵妃，此刻她眼眶赤红，唇珠颤抖，哪里还有半分娴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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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宁察觉失态，立刻软了身子往祁蘅怀里偎，声音委屈："陛下，您看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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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拈起断发泪眼盈盈的给祁蘅看，抬手间腕间佛珠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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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前几日亲赴普陀山为他求来的，一人一串，保他们一辈子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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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冷眼看着那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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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串珠子在陆晚宁腕间晃啊晃，晃得桑余眼睛疼。\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