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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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的地龙烧得太旺，热浪裹着沉香在殿内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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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从浑噩中醒来时，右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雪白纱布上洇着刺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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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撑起身子，铁链碰撞声突然惊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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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脚踝上扣着鎏金锁链，另一端没入床头的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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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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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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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的声音从帷幔外传来，惊得桑余猛地蜷缩，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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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帐幔被金钩挑起，露出帝王冷峻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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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盯着他，喉间突然涌上腥甜，她硬生生咽下去，哑着嗓子问："林嬷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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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刑司。"祁蘅用帕子慢条斯理擦着手指，"那老奴窝藏消息，按律当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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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我要走！"桑余扑到床沿，锁链哗啦绷直，"是我骗她的，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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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戛然而止。祁蘅突然掐住她下巴，拇指按在她开裂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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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会杀了她，我知道，你在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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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瞳孔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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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祁蘅玄氅上金线绣的龙睛，在雪夜里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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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双眼与现在一样，藏着她读不懂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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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如果没记错的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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