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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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宁可卖首饰，也不肯来求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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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全鼻子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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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有一年陛下饿了很多天，是桑娘娘偷了御膳房的馒头，被逮到时死死攥着馒头，挨了十板子都没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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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不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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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祁蘅已经恢复了冷峻神色，“既然她骨头硬，朕倒要看看能硬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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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么听话，那么在意他的桑余，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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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噼啪一跳，映得他侧脸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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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开始飘雪，是今冬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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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想起清梧院的炭盆，这会子应该也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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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全默默低头收拾散落的奏章，心里却明镜似的——皇上这是气桑良娣不肯服软，更气自己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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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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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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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朕口谕，清梧院......”祁蘅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每日再加一筐银丝炭，人要是冻伤了你们就都给朕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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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全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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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这哪是惩罚？分明是变着法儿地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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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让太医院隔日找个由头去请脉。”祁蘅背过身去，声音闷闷的，”别说是朕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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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时，雪下大了，雪粒子簌簌地敲打窗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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