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抹除别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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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备辇，去清梧院。"祁蘅冷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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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刚给进福喂完药，就听见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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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一颤，药碗差点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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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才走不到一个时辰，祁蘅怎么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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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的急，桑余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药收起来，祁蘅就已经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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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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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时，膝盖的伤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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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没有立刻叫她起身，而是缓缓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桑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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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瘦了，原本就纤细的腰肢如今更是不盈一握，藕粉的衣裙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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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清亮如昔，只是不再有从前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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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朕听说，你宫里有人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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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心头一紧："是陛下前几日责罚的奴才进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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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挑了挑眉，仿佛这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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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大板，确实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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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缓步走向内室，目光扫过床榻上昏迷的进福，"太医院没来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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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太医院说......"桑余咬了咬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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