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不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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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昭仪厉喝：“反了！真是反了！桑余，你敢在长乐宫动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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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的剑稳稳抵在太监喉间，声音冷得像冰：“谁敢动他，我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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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久没用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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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的残指握剑不稳，但杀一个太监，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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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大太监尖厉的通传：“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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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齐刷刷跪下，桑余却仍持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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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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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第一次杀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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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第一次，不为祁蘅而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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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道明黄身影踏入殿内，她才冷静下来，缓缓收刀，单膝跪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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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长乐宫，最后落在桑余身上：“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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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宁眼眶一红，柔柔弱弱地行礼：“陛下恕罪，是臣妾办事不力，让桑姐姐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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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昭仪立刻告道：“陛下！桑余持剑擅闯长乐宫，还威胁贵妃的人，简直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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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没说话，目光扫过进福，最后看向桑余：“你有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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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进福不会偷东西，他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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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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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答得干脆，“但臣妾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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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眸色一沉，忽然冷笑：“你信他？”他缓步走到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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