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从没告诉你

为你这般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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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衣袖，那枚玉坠硌得掌心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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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有人用钝器狠狠击中了她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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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前往？”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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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昭仪满意地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继续添油加醋：“可不是嘛。听说陆贵妃在北寒行宫独居的小院，种满了皇上最爱的海棠。每年花开时节，皇上必定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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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娘娘，您……”林嬷嬷打断，却被桑余抬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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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缓缓站起身，衣袖下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那枚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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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就是从三年前的春日开始，祁蘅有了微服私访的习惯，也不让她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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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去就是半月，回来时衣襟上沾着淡淡的海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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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还傻傻地问：“陛下何时喜欢上海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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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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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偶遇一片花海，觉得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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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笑啊。她为他挡过刀剑，为他杀过政敌，却连他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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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远在北寒的陆晚宁，却早已在他心里种下了一片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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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林嬷嬷担忧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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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却突然笑了，笑声浅淡：“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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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妹妹这是怎么了？”贺昭仪故作关切，“莫非……这些皇上从未告诉过你？”\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