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从没告诉你

;她回过神来，改口道：臣妾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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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大典过去了十几天，他终于想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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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眉头皱得更紧，上前一步想扶她起来，却见桑余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自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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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亲临，臣妾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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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眼帘，声音恭敬而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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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的手僵在半空，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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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手，负在身后，指节捏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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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册封大典迟来，你不想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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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睫毛轻颤，依旧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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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来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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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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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一怔，缓缓冷笑，“你现在，倒是把这些话拿捏的得当，一辈子的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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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低着头，永远逆来顺受，像一团没有骨头的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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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帝王血脉，如今一层玄色长袍，不怒自威，像一座压迫的石像，桑余如今再看他时，要使劲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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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寒三年，晚宁独自打理行宫上下，从未出过差错。”他不自觉将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你却在这么重要的册封大典上拖延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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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却仍保持着恭顺的姿态：“陛下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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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看着她这副模样，胸口愈发窒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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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他忽然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我封你为婕妤，你就应该明白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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