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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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余，再忍忍……”他总这样说，“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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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个词曾让她甘愿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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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陆晚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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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画面转到太学院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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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宁一袭白衣，在梨花树下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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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花瓣，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美得不似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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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站在祁蘅身后，第一次看到他眼中迸发出那样明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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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看她时的眼神，不是感激，不是依赖，而是一种她从未得到过的、纯粹的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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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陆尚书家的千金。”身旁的小太监小声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城第一才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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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低头看了看自己布满茧子的手，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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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常常看到祁蘅借故去太学院，只为远远看陆晚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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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偷偷临摹陆晚宁的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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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得知陆家获罪时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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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陆晚宁被发配北寒，嫁给了一个四十岁的部落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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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以为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会随着时间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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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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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八百里加急，召回了北寒部落的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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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进福的声音犹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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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攥紧了胸前的玉坠，惠嫔冰凉的手指似乎还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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