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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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少年，比她还要小两岁，漂亮但阴郁，面色苍白的就像深宫里的雪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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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嫔不受宠，连带着祁蘅也不受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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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在最偏远的废宫里，冬日里连炭火都时有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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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便常常抱着小祁蘅，用自己的体温为他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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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余姊姊，我冷。”小小的祁蘅总是这样呢喃着，往她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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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别怕，阿余在呢。”她也总是这样回答，像惠嫔教她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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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嫔去世那晚，风雪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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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留之际，惠嫔将一枚玉坠挂在桑余脖子上：“阿余，用你的命护住蘅儿，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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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桑余在惠嫔床前磕了好多响头，直到额头都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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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她的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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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过少年祁蘅被其他皇子按在泥水里殴打的样子；看到他被太监故意端来的馊饭气的发抖的模样；看到他在无人处抱着惠嫔留下的旧衣无声哭泣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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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是她挡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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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用身体，后来是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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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嫔的侄子——那位隐姓埋名的北狄剑客教会了她杀人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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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余，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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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祁蘅在又一次被欺辱后，抱着她，眼中闪烁着阴郁的火光，“这宫里，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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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胸口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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