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午夜铃响与教室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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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柠栀眼尖地瞥见扉页的毕业照——照片上有三十个学生，其中三个的脸被硬生生抠掉了，留下三个黑洞洞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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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也是三班的？”刚才撞她的眼镜男又回来了，手里拿着支红色马克笔，笔尖还在滴墨，“王老师让大家去多媒体教室填毕业纪念册，就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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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嘴角一直咧到耳根，露出的牙齿泛着青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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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柠栀注意到他的校服袖口沾着点暗红的痕迹，像是没擦干净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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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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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们班主任啊。”眼镜男的眼睛突然眨得飞快，像机器人卡壳，“她今天穿了条新裙子，红色的，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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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柠栀跟着他往多媒体教室走，走廊两侧的班级门牌正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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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一（3）班”变成“高二（3）班”，最后定格在“高三（3）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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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张门牌下面都贴着张合照，照片里的学生一年比一年少，到高三那张，正好少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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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是谁？”苏柠栀指着照片上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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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的笑容僵在脸上，脖子咔哒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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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没有谁啊。我们班一直都是二十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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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媒体教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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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柠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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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坐满了学生，全都背对着门口，坐姿笔直得像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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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站着个穿红裙的女人，长发遮住脸，手里握着半截粉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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