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凹槽里,木板就发出了沉重的摩擦声,缓缓向两边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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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果然有口井,井口用青砖砌成,砖缝里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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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泛着诡异的绿光,水面上漂浮着些女人的衣物,还有半截红绳缠在井壁的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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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就是被扔在这里的?”皮夹克的声音发颤,油灯照在水面上,映出他们三个扭曲的影子,“那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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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没说完,井水突然开始冒泡,有什么东西正从水底往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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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裹着件白色的旗袍,长发在水里散开,像一团黑色的海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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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太太!”皮夹克吓得差点把油灯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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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柠栀却盯着那旗袍的领口——那里别着枚玉簪,簪头是朵缠枝莲,和她在婚房找到的那只刚好凑成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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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有东西。”苏柠栀的声音很稳,“把油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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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油灯,俯身靠近井口,火光照亮了水下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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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的尸体已经泡得发胀,可双手却紧紧攥着,指缝里露出点黄色的纸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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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账册!”苏柠栀眼睛一亮,正准备伸手去够,井水突然剧烈翻涌起来,无数根红绳从水底窜出,像毒蛇一样缠向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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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皮夹克一把拽住她,红绳擦着她的手背缠了过去,瞬间在铁皮上烙出焦黑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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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里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是双没有瞳孔的白眼,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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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猛地向上竖起,露出了藏在头发里的东西——是半张人脸,皮肤蜡黄,眼角有颗痣,正是旗袍女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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