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嫁衣染血与镜中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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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柠栀把照片塞进背包时，二楼的哼歌声已经到了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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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调子甜得发腻，像是裹着蜜的毒药，顺着楼梯缝往下钻，听得人后颈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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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在唱歌？”金丝眼镜扶着晕过去的旗袍女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第二夜的新娘……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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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夹克刚捡回半条命，正用袖口擦脸上的冷汗，闻言往楼梯口啐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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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是什么，敢出来就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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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硬气，攥着扳手的指节却泛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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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柠栀没说话，目光扫过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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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男的人头还滚在角落，血顺着地板缝往画像底下渗，在地面晕开朵诡异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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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注意到，那些被铁链砸烂的画框碎片里，混着些亮晶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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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身捡起来一看，是片碎镜片，边缘还沾着干涸的暗红——不像颜料，倒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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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妄”突然触发，镜片里映出的楼梯口，赫然站着个穿白色婚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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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婚纱旧得发黄，裙摆上沾着泥污，领口处却红得刺眼，像是刚溅上去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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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背对着他们，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手里拎着双红色绣鞋，鞋尖朝下，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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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有东西！主播快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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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婚纱……好像是十年前庄园主女儿结婚时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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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的鞋！我奶奶说过，死人的鞋不能朝上，会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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