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收拢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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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张猛咧嘴一笑，笑声里全是苦涩，“上个月在新安遇到羯狗游骑，为了掩护弟兄们撤退，被胡人的刀砍了。”他抹了把脸，“剩下的弟兄大多带伤，粮食早就吃完了，若不是今早看到这边的炊烟，怕是已经埋在乱葬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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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月早已让人端来清水和粟米饼，汉子们狼吞虎咽地吃着，有人吃得太急，被饼渣呛得直咳嗽，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看着让人心头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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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坞主站在一旁，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悄悄拉过韩成功：“韩校尉，不是我小气，只是坞堡里的存粮本就不多，再添二十张嘴，怕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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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韩成功点头，“这些弟兄都是能打仗的汉子，不会白吃坞堡的粮食。让他们伤好后跟着庄丁们一起操练、守城，算我欠李坞主的情，日后定当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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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坞主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眼神坦荡，不似作伪，终于松了口：“也罢，都是汉人弟兄，总不能看着他们被羯狗追杀。王庄头，找两间空屋，让这些弟兄住下，再让郎中来看看他们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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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李坞主！”韩成功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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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猛等人听说能留下，纷纷挣扎着要起身道谢，被韩成功按住了。“先养好伤再说，往后有的是报答李坞主的机会。”他蹲下身，查看一个昏迷汉子的伤口，那伤口在腹部，边缘已经发黑，显然是感染了。“如月，拿最好的草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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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月应声而去，很快提着药箱回来。韩成功亲自为那汉子清理伤口，他的动作不算熟练，却异常细心，先用煮沸的布巾擦拭周围的血污，再将草药膏厚厚地敷上去，最后用干净的麻布缠好。这些法子是他结合现代急救知识和花如月说的草药特性琢磨出来的，昨日救狗子时试过，效果竟比单用草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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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还懂医？”张猛看得发愣，记忆里的韩成功只会挥刀砍人，哪会摆弄这些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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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成功手上一顿，随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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