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毛发上沾满了血污,眼睛是浑浊的黄色,咧着嘴露出尖利的獠牙,朝着屋里的人狂吠,涎水顺着嘴角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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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几个穿着皮甲的羯兵走了进来。他们手里握着弯刀,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狞笑,目光在伤兵和花如月身上来回扫视,像是在挑选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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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羯兵身材矮壮,脸上有一道刀疤,他用生硬的汉话说道:“昨天跑掉的两个兄弟,看到你们往这边来了。没想到啊,一群残兵败将,还敢躲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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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韩成功身上,看到他胳膊上狰狞的伤口,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就是你杀了我独眼大哥?看不出来,你这汉狗还挺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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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成功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刀疤脸。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这些羯狗根本不把汉人当人看。他在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屋里有五个伤兵,个个带伤;屋外不知道还有多少羯兵;他们手里只有几块石头、一根断矛,还有他身边这把染血的环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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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拼就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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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个女人交出来,”刀疤脸用弯刀指了指花如月,眼神里的贪婪毫不掩饰,“再把你们藏的粮食都拿出来,或许我能留你们一条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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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她没有后退,反而将断矛握得更紧了,挡在韩成功身前的背影纤细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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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狗子嘶吼着,将手里的石头砸了过去。石头砸在一个羯兵的腿上,那羯兵吃痛,一脚将狗子踹倒在地,弯刀就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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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韩成功猛地喊道,挣扎着坐直身体,“粮食可以给你们,但女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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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像破锣一样刺耳:“汉狗,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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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五石粟米,”韩成功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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