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胡骑的阴影

穿过土墙裂缝的呜咽声，像是有人在暗处磨牙。这种安静比昨夜的厮杀更让人窒息——谁都知道，那些羯狗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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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成功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左臂的剧痛。他知道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这些人还在等着他拿主意，等着他带他们活下去。他必须像个真正的校尉，像记忆碎片里那个在洛阳城头死战不退的韩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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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他哑着嗓子说，“我的伤……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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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月掀开他胳膊上的麻布，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伤口周围的皮肉已经发黑，边缘外翻着，隐隐有化脓的迹象。“不太好，”她咬着嘴唇，声音带着颤抖，“草药快用完了，又没有烈酒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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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成功的心沉了下去。他懂一点急救知识，知道伤口感染在这个年代意味着什么。但他不能慌，至少不能在花如月面前慌。“没事，”他挤出个笑容，“死不了。帮我把伤口再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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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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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说的做。”韩成功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知道，现在任何一点犹豫，都会让本就摇摇欲坠的人心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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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月咬了咬唇，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最后一小包草药，那是她父亲生前留下的，本想留到最关键的时候用。她将草药放在一块干净的石板上，用石块细细碾磨，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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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的苦涩气味弥漫开来，稍微压下了空气中的血腥气。韩成功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突然想起自己现代的妻子。每次他加班晚归，她也是这样，在灯下给他留着一碗热汤，汤里飘着葱花和香油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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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一酸，左臂的剧痛似乎都减轻了些。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他要活下去，带着这些人活下去，要让花如月像记忆碎片里那样，在桃花树下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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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忍着点。”花如月用干净的麻布蘸了点清水，小心翼翼地擦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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