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功摇了摇头,看着地上的尸体,看着被烧焦的独眼羯将,看着倒在地上**的伤兵,突然觉得很累。他不是那个勇猛的典军校尉,他只是个开网约车的普通人,可现在,他却不得不拿起刀,在这个吃人的乱世里杀出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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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弟兄们抬进屋,”他对花如月说,声音里带着疲惫,却异常坚定,“找草药给他们包扎,活着的,都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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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羯兵不会善罢甘休,乱世里的危险还有很多。但他不能倒下,为了身边这些信任他的人,为了那些死去的汉人弟兄,为了那个在记忆里越来越清晰的“杀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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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下来,落在他沾满血污的脸上。他抬起头,望着天边那轮残缺的月亮,仿佛看到了一千六百多年后沪市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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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他的家,有他的妻儿,有他熟悉的一切。可现在,他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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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战场,从沪市的马路,变成了晋末的荒野。他的武器,从方向盘,变成了环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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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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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成功握紧了手里的刀,血顺着刀身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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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回不去了,那就让这乱世,记住韩成功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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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胡令的余响,该有人接下去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