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夜浓如墨。
秦起居所的院墙不算高。
墙头上爬满了枯藤,在月光下投下张牙舞爪的影。
忽然,藤叶轻轻一动。
一道黑影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落下,脚尖点地时连尘土都没惊起。
紧接著,第二道、第三道……
不到片刻,院墙外已摸进二十余名杀手。
个个黑衣蒙面,腰间別著短弩,手里攥著泛冷的弯刀。
而院外,还有无数杀手正在朝著这边包围过来。
为首的杀手比了个手势,眾人立刻散开,两人一组贴向正屋的窗欞和门廊,弩箭已搭在弦上,箭头淬著幽蓝的光,显然餵了毒。
院內静得只剩虫鸣。
豆饭守在院心那棵老槐树下,魁梧的身子像块黑铁塔,手里的铁棍被他摩挲得发亮。
他虽听不见细微的响动,却莫名觉得后背发紧,下意识地握紧铁棍,一双铜铃似的眼睛警惕地扫向四周。
这是奴隶营里练出的本能,危险靠近时,心里都会微微发紧。
冷风立在正屋门侧,青衫在夜风中微晃。
手指搭在剑柄上,指尖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他想起三年前在御前当值,亲眼看见忠臣被构陷,看见黄五用“恩宠”二字捆住无数人的手脚。
那时他就觉得这皇宫像口染血的棺材,埋了太多道义。
黄五上位以来,清洗朝堂用了无数手段,他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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