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桑回去。
红鹊心里其实恨部落的人,那般辱没她美丽的姐姐。
她曾经跟沐桑说,“如果夫人在,根本不可能让我被欺辱成那样。”
“如果夫人在,早就把布思打出去了。”
“如果夫人在……”
她的另一套说辞还有这般,“我们北翼容不下这种人!”
我们北翼如何如何,好似整个北翼就没一个坏人,处处明月清风。
红鹊从来不是贪慕北翼的荣华富贵,而是贪图在夫人身边的平安喜乐。
那种一觉睡到天光亮的心安,不用惦记着挨骂,吃得饱穿得暖,夫人和各位姐姐们总亲切唤她“小红鹊”。
她过得幸福。
她在夫人跟前,是一只自由的鸟儿。
红鹊记得那一年,在珙城被人掳走。
她竟然丝毫不害怕。
那时她掰着指头在想,夫人此刻定在调兵,唐星河应该已策马出城,夜宝儿一定嗅着她的味道追来了。
她何惧之有?后来果然如她所料,没有万一。夜宝儿救她来了,唐星河救她来了,她的夫人为她封锁了全城。
她是夫人手心里的宝。她从头到尾贪图的就是这个。
红鹊坚信,北翼这片土地天理长存。王法终究会像铡刀般落下,砍尽天下不平事。
这是他们维那部落永远给不了的安全感。
驸马曾告诉红鹊,这叫信仰。
然这一刻,父亲鬓边新雪般的白发刺进眼里,母亲额角细密的纹路比任何刀刻都深。
红鹊看着他们虔诚向着两国至尊以大礼叩拜谢恩。跪伏的身影在檀香氤氲中微微发颤,银铃每响一声,都像在叩她心门。
那座横亘心间多年的冰峰,倏地化作暖流浸透了绣满并蒂莲的嫁衣。
原来她心中的渴望从未消失,只是被岁月的风沙掩埋得太深。
待父母身起,红鹊拎着嫁衣的裙摆,哽咽着朝母亲奔去。
她投入柔软的怀抱,把头深深埋在母亲的颈窝,“母亲!”
声音那么轻软,娇娇的,从未有过的亲昵,“母亲,谢谢您和父亲能来。”
红鹊早前并不在意父母来不来,甚至在夫人说派人去邀约的时候,她还曾提出过异议。
她说,路途太远,他们年纪大了,不一定会来。又说,往后有机会,我们回去部落补办一场仪式也可。
夫人却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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