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竟似那别的菜肴都失了滋味。
红鹊一时傻了眼,“要不……明日我早些起来再蒸些?”
郑巧儿闻,忙将红鹊唤到跟前,拉着她一双素手轻拍,“好孩子,快别理会他们。这些人不过是图个新鲜,别当真。”
满屋子人顿时哄笑起来,“哎哟!做婆婆的心疼儿媳妇了这是?”
红鹊耳尖倏地发红,活似枝头熟透的海棠果。
郑巧儿生怕红鹊脸皮薄被众人给笑走了,忙表态,“自家儿媳妇当然是自家疼!”
小儿女们郎有情,妾有意,竟虚耗了半生。她这做母亲的再不加把力,任得他们磨磨蹭蹭,怕是还得耗好几年。
那可不成!
她决定当着大家的面拍板,“红鹊,我知道你是维那部落的小公主,身份特殊。部落规矩跟咱们京城的又不同……可是我有个特别好的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这话听起来云里雾里的,可人人都知郑巧儿说的是“成亲”,却又一句都没点出“成亲”二字。
红鹊是晚辈,自然不能拒绝长辈要说个“特别好的想法”,她只能点头答“要听”。
只要她肯听,就基本算是点头应下了这桩婚事。
可唐星河丝毫没能理解到母亲这里头的弯弯绕。他就是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红鹊会不自在,当即不满,“母亲,有什么话私底下说。”
“你闭嘴!”郑巧儿一个眼刀杀过去,恨不得把儿子踹河里去。
唐星河讪讪闭了嘴。
郑巧儿变脸变得飞快,对着红鹊又是一脸笑。
红鹊望着郑巧儿慈爱的笑容,忽觉鼻尖一酸。那眉眼间的温柔,竟与记忆中的祖母重叠起来。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眼眶微微有些发热,心也软和,“夫人您说,我听着呢。”
郑巧儿执起茶盏轻抿一口,慢条斯理先从大道理说起,“这人世间啊,墨守的成规原就太多……”
满舱目光已聚了过来。
“儿女婚嫁自该三书六礼,这是祖宗的规矩。可……”
可这趟船的行程至少一两年。若等回京再走礼部那套章程,光是纳采问名就能耗去半载春秋。
待到吉时,怕连岸边芦苇都要白头了。
且她害怕了。
夜长梦多!这个词儿她是深有体会。
多年前,她以为很快就能喝到红鹊敬的媳妇茶。结果儿子出征一趟回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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