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乘务员不耐烦地将我推醒。人潮汹涌的月台上没有警察等我,这是唯一安慰的事。苍白的日光刺破云层,北境苍茫的风刮去旅客一身浊气,同行讲四川话的一家三口在拐角处消失,小男孩步履蹣跚的背影融进嘈杂声,而我独自向前走着,走着,满心空茫地走进北京。
崔健
1981年1月1日